楚有才专栏:人们为什么要开会:两种网络与两种社会资本

北京市 专家观点 2019-05-14 10: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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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人们为什么要开会?有社交的、有获得新知识、有销售的原因。其中获得新的知识、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本身就是与创新相关。因此,会议承担了创新的聚合平台的作用。

那么,同样是开会,同样是创新,为什么人们除了在公司内部开会更需要参加外面的会议呢?

为了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今天结合从五一假期期间阅读的三本书中获得的启示,做一个简单的纷享。

这三本书分别是:蒂姆·哈福德的《混乱》,艾伯特·拉斯洛·巴拉巴西的《链接》,再就是E.M.罗杰斯《创新的扩散》,三本书均是作者的代表作。微信图片_20190514100303.jpg

三本书的共同点都谈到了创新、网络、链接,只不过出发点不同,但殊途同归,为我们解释了一个复杂世界几个简单的规律。

作为会展人读书会的成员之一(此处植入硬广),我推荐会议人不妨也看看这三本书,想必都有很好的心得体会,因为会议本身就是与创新、网络、链接息息相关。

我曾在《会议活动中的3种资本和3种人》中总结出了一个规律:会议中必须有三种人,对应着三种资本,即社会资本、商业资本、知识资本。这3种资本与3种人都是创新的网络,扮演着重要的作用。

在《混乱》这本书中,作者蒂姆·哈福德又更进一步将社会资本分为两类:整合型社会资本与链合型社会资本。

所谓整合型社会资本主要是指聚焦团队内部成员之间的为了共同的目标,全身心投入,而必须建立的团结、凝聚、互信的社会资本。公司内部开的所有的会议、团建活动等本质上都是建立整合型社会资本。

所谓链合型社会资本是说,一个团队内的成员与另外团队的成员建立合作与互信关系,或团队与团队之间建立合作、协作关系所必须获得的社会资本。

蒂姆·哈福德进一步指出,尽管聚合型社会资本是企业常态,但二者不可偏废,尤其是在创新的过程之中,那些能够获得一个又一个成功的团队就是特别能够获得链合型社会资本的团队。但是链合更难,因为不同人和不同团队之间更容易造成冲突、冲击、很容易散架、但也正因为此,能够带来创新,前提是建立链合型社会资本(即建立不同团队之间的协作的信任)。

蒂姆·哈福德在第二章开篇甚至提出:和谐让一个团队一事无成,而矛盾让一个团队硕果累累。

介绍完了《混乱》,再看看E.M.罗杰斯《创新的扩散》。

E.M.罗杰斯从计算链接关系开始:一个团队和系统内的链接关系数量=N(N-1)/2,其中N是团队成员的数量。举例而言,一个3人的团队有3种链接关系,一个5人团队有10种关系……

E.M.罗杰斯进一步提出两种人际关系的链接方式:互锁式人际网络和辐射式人际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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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互锁式人际网络是指一个团体内所有成员之间均两两认识。

所谓辐射式人际网络是指,一个互锁式群体内部分中心人员又同时与其他互锁式网络有链接。

尽管辐射式人际网络不如互锁式人际网络这样的联系紧密,但是辐射式网络更开放,更包容,外延性更强,具有外生性,而互锁式网络具有内生性。

然后,作者认为,在创新的扩散之中,需要辐射型的人际网络。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大吃一惊,原来:两位作者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了创新。

蒂姆·哈福德提出了:整合型社会资本与链合型社会资本,强调了链合型社会资本的重要性;

E.M.罗杰斯提出了:互锁式人际网络和辐射式人际网络,强调了辐射型人际关系的重要性。

再仔细看看,难道整合型社会资本不就对应了互锁式人际网络,而链合型社会资本不就对应了辐射式人际网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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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回答了我们在本文提出的一个问题:同样是开会,同样是创新,为什么人们除了在公司内部开会更需要参加外面的会议呢?

因为,公司内部的会议是聚集整合型社会资本,公司内部关系不就对应了互锁式人际网络吗?而外部的会议对应的是链合型社会资本,对应的是辐射式人际关系。

因此在创新的过程之中,链合型社会关系和辐射型人际网络至关重要,这就是人们为什么需要参加外部会议的原因。

写到这儿,德国物理学家克劳修斯忽然对我哈哈大笑,他说,“有才老弟,你写了千把字,我用一个字、一个定律就能解释清楚啊。这个字就是,这个定律就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就是说任何一个孤立而封闭的系统最终会达到平衡态,最终是热寂(死亡)。所以,为了避免死亡,系统之间需要交流,人们需要开会啊。”

这时,薛定谔插话说,“可不是吗,我早就在《生命是什么》中提出了生命的本质就是持续吸收负熵的能力,不能从外界获取负熵就是等死啊,所以人们需要交流和开会。”

看我一脸懵逼,朱熹老先生说,“我的物理没有他们两个好,但是我们对于开放的理解的智慧就在于“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薛老弟说的封闭系统现象不就是东坡先生说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吗?”。

(二)

看我惊魂未定,马克·格兰诺维特忽然插了一句话,“其实,早在1973年,我就提出了“弱连接理论”,我当时就认为,紧密相连的社会关系反倒没有相对薄弱的社会关系更能发挥作用。因为,同在一个圈子里,信息趋同,趣味趋同,未必能给彼此带来新的机会和碰撞。”

听到了社会学家马克·格兰诺维特的插话,我感叹道,原来链合型社会资本、辐射式人际网络与弱连接这三者密不可分啊,难怪创新离不开开会,尤其是圈子之外的人的互动呢。

但是,说的容易,做起来很难啊,尤其是为什么一定要与圈子之外的人进行联系呢?

正当我苦恼的时候?沃尔特.白哲特发话了,他说,“有才老弟,别着急,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必然殊途同归的,很多现象必然要用不同的学科知识来加以解释。但是人们喜欢躲在自己的舒适区太久以至于不敢走出去。我在《物理学与政治》中观察到,从人类的本性来说,接受新观念意味着巨大的痛苦。因为新观念很可能使你发现,你最崇尚的观念原来是错误的,你一直坚守的信条原来毫无根据……理所当然,社会内的普通成员憎恶新观念,而且或多或少对那些引入新观念的创新者抱有一种恶意。”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这就需要你们会议人搭建好的平台,让创新的思想在不同群体之间交流,碰撞火花。

E.M.罗杰斯提醒我说,不要扯得远了,还是回到《创新的扩散》吧。

于是,我发现,E.M.罗杰斯在他的《创新的扩散》中提出了创新代理人的概念。

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会议人其实就是创新代理人,会议人搭建一个桥梁,让创新者的想法找到买家,获得扩散,让创新得以实现价值。因此,一个合格的会议人必须是创新代理人。在《创新的扩散》中,罗杰斯,对合格的创新代理人提出了要求:如,担任连接者的角色,角色还必须是连续性的:以客户为导向,适应客户需求,具有移情能力,作为舆论引领者,帮助客户发现创新的需要、与客户建立信息交流关系、问题诊断、激发客户对创新的意愿、将客户的意愿转化为行动、防止创新的间断,确保创新顺利实施、确立最终关系,实现目标。 

作为一名会议人,就是一名创新代理人,他自己以及自己的平台对于连接的对象而言就是一个弱连接,但是这个弱连接平台具有创造链合型社交资本以辐射性人际网络的能力。

写到这儿,约瑟芬·克莱因补充道:“不同的人因不同的思想观念归属于不同的社会团体,而特定的社会团体的成员往往具有特定的思想观念。团体观念往往比个人观念更容易被改变”(《集体工作者:协商与决策的社会心理学》)。E.M.罗杰斯说:多数情况下,只有组织采纳了一个新观念之后,组织里的个人才能容易采纳。所以,组织内部要创新,必须与外部寻找源头和动因,带动组织内部的个体,所以企业既需要参加外部的会议,也需要组织内部的协商和沟通——会议是改变人的行为和认知的工具!

(三)

艾伯特·拉斯洛·巴拉巴西是研究复杂网络的集大成者,他的《链接》就是对各种网络进行了研究,在此不在一一解释。但他也无一例外的提到了,网络的真正中心位置属于那些在多个大圈子都有位子的节点,正如达芬奇不仅是一位艺术家,还是一位科学家,他有好几类朋友,因此他才是创新的枢纽。在《混乱》一书中,对科学研究的创新也做了相应的研究——那些更容易建立不同的研究关系,切换不同研究课题的科学家比单一领域科学家更容易取得丰硕的成功。

对于会议人而言,看完本文,也许您会得到一点点感想:比如:

会议人就是创新代理人

会议平台就是创新平台

会议必须聚合不同类别的人

公司内部的会议频次高,但公司外部的会议更利于创新

链合型社会资本、辐射性人际关系与弱连接与会议的价值

网络是复杂的,节点的是关键的,关键节点就是能同时进入好几个圈子

如何利用会议进行创新,如何做好创新代理人却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写到最后,我不禁想起我们人,人体为什么是碳基而不是硅基?

因为,碳原子既能形成整合型链接(碳原子与碳原子之间的连接),又能形成链合型链接(碳原子与氧原子、氮原子等不同原子之间形成连接),因为碳原子既团结又活泼,爱社交,又忠心。所以,硅原子不可能成为生命的主题。

作为一个会议人,也要学会交结不同类别的朋友和团体,才有机会作为创新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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